翻看《我的二十世紀:李歐梵回憶錄》,才記起我們雖然曾居住在同一城市,與Leo李歐梵見面機會卻不多。很多時候出席同一文化講座,他在台上,我在台下。
《回憶錄》後記,Leo說他的「非學術性文章受到歡迎」,因而成為2015年《香港書展》的「年度作家」:「我認為這是一種榮譽,卻之不恭,只好接受,不料引起網上一片罵聲:『李歐梵有甚麼資格做作家?香港的作家很多,怎麼輪得到他?』」
1994年與Leo在港台談他的《狐狸洞話語》,他說:「我只想嘲笑自己,而這種自嘲來自我的生活以至我讀過的書籍,是感性跟嘲笑的混合體。」
再與Leo面對面談,已是2015年,那一年他獲選為「年度作家」。我們在又一城喝咖啡,Leo談他的生活取向。
一直以來,Leo仍是如他所說「是個感性的人,喜歡藝術、音樂和文學」,不過,那天下午Leo沒有像《回憶錄》後記那樣問:「『作家』到底是種甚麼動物?」Leo承認自己是「文化人」,不是「職業作家」。
文化人也可以是「作家」呀!
當年對於網上的謾罵,說他沒資格「做作家」,這位懂得自嘲之道的文化人,才不管閒言閒語呢。
Leo在《回憶錄》細說從頭,由音樂開始,「生命和音樂分不開」,如果Leo是作曲家,他會把兒時回憶「寫成一首鋼琴組曲」。
Leo把他的「至愛」排名:「音樂第二(古典音樂),文學(中西文學一視同仁)、電影第三。」
「排名第一是老婆。」
Leo把《回憶錄》獻給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