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朋友問我，寧願跟壞人合作，還是跟蠢人合作？
我說如果免得過的話，壞人、蠢人都不合作。如果免不掉，一定要選擇，那我寧願跟壞人合作，不跟蠢人合作。壞人之壞，有得防備，蠢人之蠢，防不勝防。
壞人雖壞，智商和能力則不一定低，大家合作，只要他覺得你不笨，便也不致隨便使壞，加上你明知他壞，必然有防備，被他趁虛而入鑽空子機率也會降低，大家都心有顧忌，心思反而集中在要做的事情上面，把事辦成的機會也大。把事辦成了，皆大歡喜，若你還覺得他壞，不來往便是。
跟蠢人合作就沒這麼輕鬆了，好好一件事情，落在蠢人手\xf9堙A他必搞得錯漏百出，你把事情託付給他，結果幫他揩屁股比自己做事還累。選了這樣的人合作，如果是個懶蟲還好，若是個勤力人，比如那種自喻為「七．十一」（早七晚十一勤力工作）的蠢人，那就真是天大的麻煩。一個勤力的蠢人，必然具有難以想像的破壞力，要是攤上這樣一個合作對像，你不死也得剝層皮。
朋友之所以這樣問我，其實正身受其害，吃盡合作蠢夥伴的苦頭。他於是又問我，要是一個又壞又蠢的人，那又如何？我說既是蠢人，壞也會壞得很蠢，讓你一眼看穿，一眼看穿的壞，其實連防備都不需要，那算不得壞，終究還是蠢。
壞是人類共通的一種本性，容易了解。蠢則是獨有的資質，很難捉摸，防不勝防。
合作夥伴，當然要選可以了解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怠。若是防不勝防，《孫子兵法》都救不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