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黃金德

(晚生姓高 聖羅倫佐)

黃金德1871年出生於三藩市。父親黃四平、母親李薇是華人,非美國公民。1880 年代後期,西岸華人社區被驅趕、毆打和家園被燒毀,不希望在三藩市終老。1890年,黃金德和他們一起回到中國,並娶妻子,同年7月回美,美國身份沒有質疑,回美找份廚師工。1894 年,他第二次回華,探望家人,會見長子黃玉芬。

但次年8月回時,他被三藩市港的移民局拒絕入境,認為雖然出生美國,但由於父母都是中國人,所以他也是中國而非美國公民。

與其他前往中國的人一樣,他離開前取得附有照片的地保公證文件,證明出生三藩市。當黃金德被拒登陸時,中華總會館律師提交人身保護令請願書——具有里程碑意義的案件的開始。行政決定被上訴到聯邦法院,人身保護令案在,憲法和移民法以及公民身份,具重要意義。最高法院認為,這一案件的關鍵問題在於「一個美國出生孩子,父母有中國血統,出生時兩人雖然在美國有固定住所,但仍然是中國子民,不是外交官或官員下屬,而是來經商,那麼孩子是否可以根據第十四條修正案獲得公民權。」如果黃金德是美國公民,那麼「國會禁止,特別是華人勞工進入美國的《排華法案》將對他不適用」。

1898年法院裁決公佈後,法院認為黃金德與生俱來的公民權受第十四條修正案保護,認為國會立法不能凌駕於憲法之上,必須服從執行。

他在1904 年再往中國。最終四個兒子試圖和他回美,儘管兩個被指控為假「紙兒子」,關押在天使島。他們提出上訴並獲勝。1926 年,他的小兒子黃玉珍抵達三藩市,在天使島被關押數周。

他三個兒子退休後,永遠離美。小兒子是唯一在美安家,在二戰中應徵入伍,加入海軍陸戰隊。

直到他在一家中文報紙上看到紀念父親案百周年的文章,他才意識到裁決他父親案件的重要意義。他和Alice Wong一起造訪小時候被關押過的天使島移民拘留中心。

1998年,三藩市灣區亞裔美國律師協會慶祝黃金德案判決一百周年。

2021 年 5 月,Alice Wong 在訪問聖布魯諾的國家檔案和記錄管理局尋找她曾祖父的移民記錄時,受到名人式的歡迎,讓她感到很驚訝。

黃金德案判決先例同樣令非法移民的後代受益,經常引用。為響應公眾打擊非法移民的要求,同時擔心非法移民後代成為公民後,沒有資格繼續留在國內的親屬也都成為「連鎖移民」,國會曾數次提出法案,試圖挑戰對公民權條款的常規解讀,並求辦法明確拒絕外國遊客或非法居留人士在美國所生後代的公民權,但都沒有成功。

2011年,亞歷桑那州的州議員提出法案,希望拒絕非法居留外國人所生子女出生公民權,案件到達聯邦最高法院,企圖推翻黃金德案的判決,不果。

最近黃金德案判決125周年,中華總會館紀念會上市參事殷嘉立表示,黃金德案的意義超越華人社區,成為弱勢及少數族裔追求公平正義權益的代表。以無比的勇氣及堅毅的意志,社區團結和支持,在聯邦法庭上據理力爭,最終贏得訴訟。華人非忍氣吞聲,敢用法律來保護憲法下的權利,是重大的勝利。

當然,在 19 世紀有很多法律案件。1888年《史葛法案》延伸《排華法》內容,取銷已批准有效之回美證件,令三萬多華工不能入境。

與排華法案直接相關,最重要五個案例是馮越亭訴美國案(1893):最高法院維持政府驅逐他,沒有居留許可的決定。重申政府驅逐外國人的權力。

周衡訴合眾國案(1884):在排華法案通過前他離美。1884年法案修正,要求在美華人離境前,必須獲新入境證。他無證返美被拒,上訴得直。這是針對政府唯一勝訴案。

林孟欣訴美國案(1895):支持國會1892年《吉爾里法案》的決定,即沒有人身保護令下,禁止外國人入境。

美國訴朱台案(1905年):最高法院允許國會拒絕人身保護令,即使是公民。

美國訴黃金德(1898),最高法院認為,土生是美國公民。該決定在解釋《憲法》第十四修正案的公民條款,建立重要先例。今仍常引用!

1892年《基里法》,將《排華法》延長十年,令華民註冊,並領取有相片隨身帶備之居留證,警告無證者將被驅逐出境。三藩市中華會館會同清廷領使,組織全美十一萬華人共同反抗,籌款打官司,是美史首宗大型民權抗爭!清廷宣布若美實施,將終止外交經濟關係(敢說不!)。

美政府當時無批出足夠船費驅逐,因而擱置。亞彩是個堅定聰明的華婦,經常利用三藩市法院保護,免受剝削,起訴客戶,用黃銅代替金粉支付,並要求保護免受唐人街黑幫的勒索。

昔時華人不能置業(古今如一)、申請官職、公民身份。排華法廢除八十年,反華陰魂不息,新的排華更嚴厲,政客在意識形態上發動另場戰爭,妖魔化分裂,特別在新冠肺炎。

最近的國會對抖音的聽證會(公審烤問迫供),政客厚黑,無準備基本功課,暴露禁聲、不公、低智、無知、傲慢、粗暴、歧視和有罪推論,中國面孔為中共政府工作,惡意目的收集數據?缺乏自信短視,非理性,軟弱空洞,歇斯底里,害怕泛華心理,使公眾懷疑他們領導力,投票這樣的草包?這案例可能引起年輕抖音用戶對中國威脅、資本民主和人民民主、政治真相的好奇反思探索!讓大家動員社會各界團結起來,學習並用黃金德的義氣、勇氣和骨氣來教育政客和公眾,排除驅日本人入集中營迫害的歷史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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