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藩市市中心多座商場不少租戶出走,造成場內空蕩蕩。人流減少衝擊週邊餐廳生意,幸得外送平台維持生計。許多外送員都是新移民,但外送收入不多,加上語言障礙,令他們面對剝削。
在三藩市中心商場(San Francisco Centre)外,數名男子準備將外送食物裝上輕便摩托車和電動腳踏車,準備將它們送到市內各地。他們是一個發展蓬勃的零工經濟生態系統一部份,為這座原本殘破的市中心商場和場內數十家速食店注入活動。
在三藩市中心內經營菲式漢堡店的老闆拉米雷斯(Manuel Ramirez)向《三藩市紀事報》直言,若無DoorDash和Uber Eats這些外送平台,他的店恐怕無法經營下去。
他透露,從連鎖百貨布魯明黛(Bloomingdale’s)離開後損失不少客人,現在外送佔其生意超過三分之一,但外送平台需抽成25%。
許多外送員是新移民,例如來自尼泊爾、委內瑞拉和摩洛哥。根據他們計算,包含等待訂單的時間,他們的時薪低至只有8元。
在三藩市中心外等待訂單的外送員達邁(Manvir Damai)以印地語向《紀事報》表示,他的外送收入除了用於支付他的公寓房租外,還可以寄錢給在尼泊爾的妻子和四名孩子,但他仍在摸索外送平台的遊戲規則。
三藩市外送平台非常激烈,三藩市和屋崙市中心有許多DoorDash外送員。為了增加收入,有業餘零工工人向《紀事報》表示,他不僅開通DoorDash和Uber Eat帳號,還會從事Safeway和Target零售店雜貨訂單,有時15分鐘就能完成30元訂單。
雖然外送平台的崛起在一個期望快速服務的社會中賦予它的維度,但爾灣加大法學系教授杜巴爾(Veena Dubal)認為三藩市外送員有多方面被剝削,例如安全工作條件和生活工資。她提到,外送平台依州法自行定位為「網路公司」,規避提供工人待遇的責任,批評這些平台利用移民牟利。
但DoorDash發言人反駁,這種說法「不僅錯誤,還脫離現實和令人反感」,強調外送員「依自己安排賺取他們想要的」。Uber則以無法證明受訪外送員是否使用Uber Eats平台為由,拒絕評論。本報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