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8月寫過兩篇文章,今天要和大家重溫:
8月7日、圍堵警署的抗爭者是怎樣煉成的?
筆者曾經在2019年8~9月走入前線示威者當中,追尋第一身的接觸,找出他們的抗爭心態,穿上了黑灰色上衣,充當了一名示威者的角色,並在和警察對峙的過程中,游走在示威隊伍的前前後後,看到了一些不尋常的地方,然而,在更了解示威者的想法後,卻也更唏噓。
當時是第一次攻擊深水埗警署,深水埗在九龍半島的西部,傳統的舊區,過去兩星期已經有多家警署被攻擊,深水埗算是較後才被「關照」,深水埗警署還有個特別之處,最古老的就是建於1924年的「深水埗差館」了,二戰期間因為位處海傍,英國和日本都曾經用作軍事用途。那個晚上還看冒險向領頭的示威者,說這警署是座古蹟、小心別破壞,然而,警署仍然難逃被破壞、塗污的厄運。
這是一般暴亂的開展期,示威者會先開始在幹道架設路障,封阻了行車、方便積聚人群後,再攻擊警署。但當天可能因為有七個地點同時進行示威,深水埗連路障都未完成,還只有一兩百人時就就已經開始攻擊,向警署投擲漆彈,警方第一時間施放催淚煙驅散人群,逼使人群走避分散於較遠距離的不同路口,而警方也只緊守在警署門前,沒有其他行動。從隔天的新聞報導得知,這個時段內,警署上上下下全算上只有二十多人。
在這第一次僵持的時候,示威者就表現了他們的分工和投入,無論男女、眼神都充滿了堅毅,部分人裝備十足,彷彿要走上戰場,他們看起來就像要面對戰爭對手的戰士,在人群間高聲呼喊,用粗言穢語辱駡警察,要刺激他們反擊。在這些情況下,女性的尖銳叫聲,就更能發揮攻擊力,並且讓群眾逐漸聚集。大概八點,警署附近積聚了三四百人,並且阻塞道路向警署靠攏,這時催涙槍聲響起,似乎抗爭者都已經熟知程序,在催涙煙還沒有出現,就已經爭相走避,當煙霧位置確認了,示威者又會高聲向附近的行人說:「 放催淚彈了、街坊小心快啲走」,又向樓上的住戶大叫「 有催淚彈、柵好窗」!
在毫無裝備下,催淚煙令咽喉發燙、頭腦一緊。在這一刻,明白示威者為何對襲擊警察鍥而不捨,因為這是個完全真實、高度刺激的 War Game 呀!槍聲、催淚彈飛來,示威者聯想到己方在被攻擊,這一剎那代入成為一個守護者,他們還在關顧附近的坊眾,而且似乎渾然不覺他們被施以催淚彈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攻擊警署。相反,在濃煙四起的一刻,他們變成了受害者,變成了保衞市民的守護者,在煙霧嗆喉、四處逃避的過程中,強化了他們對警察的仇恨。
走到較後的位置,嘗試和身邊的抗爭者交談,平常在電視上見到成年人走上街頭遊行示威,總會說因為要支持年輕人、 年輕人才是對香港最重要的,然後問到年青人時,又會聽到他們在鏡頭前撕心裂肺地說「我們要做什麼,政府才會理會?」當然不難想到傳媒總會選擇更符合立場、更精彩的演繹。阿華身邊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反而很坦然說根本不會預期政府有什麼回應,甚至說他明白這些訴求根本是不可能的,「那為什麼還要來?」在這當下「做年輕人,就要走出來」。那一刻想到了一個香港悲劇的宿命!然而,這個劇本到底是誰在寫的?
附近有些女孩子,看起來還是中學生,帶上了普通的口罩,站在較後面的位置,現場很多年輕女性,在早段時間,女孩子的數目甚至更多一些,而且她們的角色也一點都不被動,聲線上的優勢,甚至令人感到她們在發施號令,當然,事實並非如此。問到女學生有沒有擔心受傷時,她們說聽指揮就可以,都只是負責「撐場」、或者傳遞物資,不會上前線。中學生比較單純,反覆說要逼政府回應「五大訴求、缺一不可」,「自己自由、自己爭取」那些蒼白的口號。筆者直接問了「這種暴力攻擊真是自由了嗎?」學生們愣了一下,覺得被冒犯、眼神有點浮動喊口號地說「香港人都明白我們、支持我們!」然後不再回話。
這種「還政於民」的理念是很廉價的,表面上也沒有任何理由抗拒,所以洗腦效果最好。尤其是香港人已經享受過穩定繁榮了,大家可以輕易地被引導為「今天香港人應該追求更高的理想」。所以抗爭者一直強調沒有槍沒有炮,憑什麼能夠爭取人們的支持,並且令更多人加入抗爭的隊伍?因為道德綁架是洗腦的終極目標,只要令市民相信抗爭者是合理的,又或者最少得到同情和支持,再進而達到「一些暴力」都可以接受,那就成功了。
這種廉價的「還政於民」,還政於「什麼民」?暴民?當香港人不幸地把「穩定繁榮」當作「嗟來之食」?想要趕上烏克蘭的步伐?
一星期後,8月14日、再寫了「暴徒都是香港傳媒培養出來的」,香港的黑暴,香港傳媒、香港記者要負上百分之一百嘅責任!
在暴徒試圖癱瘓機場時,香港傳媒縱容機法集會,特別選擇播出不介意的人,憤怒不 满的沒人見,於是抗爭者以為自己啱哂,越來越離譜!結果就變成獸性蔓延的機場事 件!香港記者協會在聲明中反而要求內地新聞工作者,在港採訪訪大型示威活動時, 應該清楚展示其記者證件,以方便市民辨認,市民亦可行使其權利決定是否接受有關 機構之採訪及拍攝。就算平民拍照又有什麼問題?採訪自由為何忽然消失了?
當日盛行的「私了」,做成許多禁錮虐待,這種行徑就是禽獸,比暴徒更差,傳媒怎樣譴責?有沒有要避免暴力事件,叫人不要到機場?出事了,還質疑其他人,試圖開脫,機場阿伯、貨車司機,無數被凶、被阻撓的普通市民,為何無人理會?為何訪問當街被黑社會毆打的貨車司機無人報導、申寃要靠葛佩帆的直播。
所有報導都是偏頗的,每個鏡頭都指向警察。那示威者發生什麼事,你明白嗎?知道嗎?香港電台關於元朗721特輯完全沒有另一方的資料,然後就說沒有挑釁?無辜市民被打,還是黑社會毆鬥?香港電台記者和暴佬一同挾迫中新社記者交出照片,這是什麼採訪自由?
筆者有兩次長時間在場,都可以聽到運頭盔來,也有救傷組人員指示,有沒有追查過?有沒有懷疑過當中的組織能力?當日無線的著名導播禇簡寧,卻撰文說沒有證據證明有外部勢力介入?哪黎智英過去一年說的是什麼?禇簡寧之後有沒有羞愧?還是認為這些都是被逼的口供,這可能性還是很高。
記者有第四權,不是要追蹤調查的嗎?有權就有責,不是有權亂寫。傳媒有沒有譴責暴力,有沒有道德底線?市民要的是知情權、真正知情權,而不是百幾蚊記者證到處招搖,然後寫煽動文章令暴力止威持續。千方百計找路人支持暴徒,找不到人搵議員助理頂上,總之要合心水的說詞,這不是採訪,這是造假。
暴徒都是香港傳媒培養出來的。 再次重申,黎智英必須重判,但就為無辜被放汽油燒傷身體八成的受害者,這已經罪 無可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