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大國若烹小鮮 掌權猶如掌勺

治國,最怕瞎折騰,因為往往苦的最終是民眾。老子《道德經》第六十章中雲:「治大國,若烹小鮮」。唐玄宗注:「烹小鮮者,不可撓,治大國者不可煩,煩則傷人,撓則魚爛矣……此喻說也。小鮮,小魚也,言烹小鮮不可撓,撓則魚潰,喻理大國者,不可煩,煩則人亂,皆須用道,所以成功爾」。縱觀全球,凡是秩序井然的國家,一般都會風調雨順;動輒搞事的國家,一般都會百業雕敝。

以阿根廷為例,多年來阿根廷在制度選擇和經濟政策上一直如搖晃的「鐘擺」,在軍政府與文官政府、民粹主義和自由主義這兩端劇烈搖擺。去年年底上任的新總統米萊是極右翼自由主義者,「新自由主義」色彩濃重的經濟改革計劃隨之公布,其中包括削減多種公共支出、減少政府公共部門、放鬆經濟管制等。

米萊面臨的最大挑戰是通貨膨脹、貧困和美元短缺。阿根廷今年的通脹率超過140%; 40%的居民收入不足以維持體面的生活,9.3%的國民處於赤貧狀態。阿根廷國家科學與技術研究理事會首席研究員格里姆森在他的著作《阿根廷迷思》中稱,從歷史的角度看,阿根廷的分裂主要表現在政治層面上,最經典的對立是「首都-內陸」的對立。「這個國家墜入了無止境的非連續性中,例子不勝枚舉:任何政府和候選人都不會保證或指明自己會在某些領域延續前人的做法。」

本來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然而阿根廷一切都在周而復始。一些掌權者就像喜歡蹦極的好動分子,讓百姓大呼小叫才是他們的喜好。

世界上目前有許多國家處於動盪狀態,即便自然資源豐富也無濟於事。譬如委內瑞拉自然資源豐富,礦產資源主要有石油、天然氣、鐵礦、金剛石等,但通貨膨脹率高達數萬甚至百萬倍,民生問題嚴重。

腐敗、政府不作為亂作為、經濟管理不善、政治壓制等多個方面的問題造成該國長期動盪與蕭條。此外,阿富汗、索馬里、也門等,也是如此。

國家治理向來是作為一種智慧,而非一門知識。它的最高目標不是科學化,而是藝術化。治大國如烹小鮮,象徵的就是一種高超的治國藝術。烹煮一條小魚,只需油鹽醬醋恰到好處,但不能隨便翻攪它,否則它就爛了。

同樣,治理一個國家,也不能過多地、隨意地人為干預,熱衷打造各類「面子工程」,而是要有所為,有所不為,讓國家機器在既定的法治規則下自發地良性運轉。只有如此,才能達到「一國之政猶一身之治」的至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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