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灣兩農場屠殺案 華裔拉美裔七死一傷

聯邦調查局(FBI)官員24日來到半月灣,走進第一案發現場Mountain Mushroom Farm。美聯社

州長紐森與州眾議員丁右立等多位官員24日到訪半月灣強調反對槍暴。記者蘇婕雅攝

居民在半月灣公眾廣場獻花悼念死者。記者蘇婕雅攝

導致7死1傷的北加州灣區沿海小鎮半月灣(Half Moon Bay)農場兇案,執法當局周二(24日)稱,根據66歲華裔槍手Chunli Zhao(音譯︰趙春利)口供定性為「職場暴力案」,犯案導火線為何仍有待釐清。案中死者確認包括華裔和拉美裔,但身分尚未公佈。加州州長紐森周二前往半月灣慰問社區,點名批評共和黨對近日兩宗槍擊案噤聲,更砲轟美國保障擁槍權的聯邦憲法「第二修正案正變成自殺條約」。

趙春利涉嫌多項謀殺和殺人未遂罪名,已在案發當日收押聖馬刁縣(San Mateo County)馬奎爾懲教所(Maguire Correctional Facility)接受調查,不准保釋。綜合《三藩市紀事報》等灣區多家媒體報道,趙春利將於周三(25日)下午被押往法庭應訊。

聖馬刁縣地檢官華格斯塔夫(Stephen Wagstaffe)尚未具體說明將起訴趙春利的罪名,但他指槍手口供令當局相信這並非仇恨犯罪。

縣警:槍手並非主動投案

聖馬刁縣警局周二早上舉行記者會交代案件更多細節。發言人阿倫(Eamonn Allen)透露,趙春利於周一下午2時許進入他任職堆高機操作員的「磨菇山農場」(Mountain Mushroom Farm)施襲,導致四死一重傷,接著前往1號公路2100號路段的「康可農場」(Concord Farms)再犯案,造成另外三人死亡。 阿倫補充,趙春利於縣警局分局停車場被發現蹤影時,並非主動投案,但拒交代其開往上址的原因。縣警察局長科普斯(Christina Corpus)表示,本案中槍唯一生還的男農工接受手術後,情況現已轉為穩定。

法醫仍在核實死者身份和聯絡家屬,科普斯稱由於部份死者是移民,這方面工作有難度。當局形容八名受害者為拉美裔和亞裔,其中五男兩女遇害。

中領館聯繫死者家屬

中國駐舊金山總領事館周二回應本報查詢表示:「中國駐舊金山總領館對此次嚴重槍擊事件深感震驚和痛惜。經多方了解,此次遇害人員中包括中國公民。我們正與當地警方進一步對接,並已與部分遇難者家屬取得聯繫,將盡力提供領事協助。」

縣警指趙春利任職於首座遇襲農場,並曾在第二個農場工作過。但阿倫拒透露槍手是否有特定施襲對象。《紀事報》引述法庭文件指,趙春利2013年曾被指施襲其任職的南灣餐廳同事,更威脅用刀割開對方頭部。科普斯僅稱,警方目前所得證據「表明這是職場暴力」。 科普斯透露,本案兇槍是一把半自動手槍,是趙春利合法購得。有灣區媒體聯絡到曾管理「磨菇山農場」直至數年前轉售為止的華裔男子Xiuzhong Li(音譯︰李修忠),他受訪時透露,趙春利大概於2016至12月或2017年1月起為他工作約14至15個月,形容對方「愛貪圖便宜」,亦愛打小報告。 第二座遇襲農場的負責人Aaron Tung(音譯︰董阿倫)拒絕回應事件。

總統拜登周二回應表示,雖然有待細節釐清,但「我們知道全美槍暴的禍害需要更強烈行動」,承諾聯邦將全面支援當地復原。

州長紐森表示非常憤怒和沮喪,承諾會繼續爭取強烈的槍管法例,同時抨擊共和黨妨礙國家變得更安全,甚至點名炮轉國會眾議院議長麥卡錫(Kevin McCarthy)等共和黨人對加州槍擊案默不作聲,「我們還沒聽到他說過一句話」。記者在半月灣現場所見,市內平靜,不少市民自發把鮮花放到中心廣場的空地上以及市府大樓外悼念死者。本報記者蘇婕雅半月灣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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