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院傾向特朗普享部分豁免權

民眾聚集在最高法院外等待大法官們的辯論結果。路透社

聯邦最高法院開始審理前總統特朗普是否享有絕對刑事豁免權的案件,雖然大法官對前總統所聲稱的擁有絕對豁免權主張持懷疑態度,但分析形容,無論高院最終如何判決,司法部的選舉爭議案都將受到阻延,恐怕難以在11月大選前完成聆訊。

綜合《紐約時報》及《華爾街日報》報道,高院一眾大法官25日用了接近3小時聽取雙方陳詞,多名保守派大法官雖然對絕對豁免權持保留態度,但提問時也說,豁免權分歧不但牽涉特朗普在2020年選舉爭議中的言行,更可能導致未來總統無法履行職務,後者的影響甚至更深遠。保守派大法官卡瓦諾(Brett Kavanaugh)質疑,這次刑事案一旦創下不良先例,日後會造成惡性循環,每次政黨輪替就會追究卸任總統,這個現象一旦成為常態,政壇就會截然不同。首席大法官羅伯茨(John Roberts)則說,雖然起訴決定在於大陪審團而不是行政官員,但這個程序並不足以保護卸任總統,因此在大多數刑事案件中,檢察官能夠輕易說服陪審團,因此司法制度不能僅僅依靠檢察官的誠信。

進步派法官則普遍質疑,總統一旦凌駕法律之上將對民主造成更大威脅。大法官傑克遜(Ketanji Brown Jackson)批評,此舉等於向全世界宣示,「最有權勢的人」即使違法也不會受到懲處,最終總統辦公室只會淪為罪惡溫床。另1名大法官卡根(Elena Kagan)也說,美國當年擺脫君主制度國家而獨立,因此開國先驅擬定憲法時,才沒有列入元首豁免條款。

本身屬於保守派的大法官巴雷特(Amy Coney Barrett)則建議採取中間立場,即允許司法部的選舉爭議案繼續聆訊,主審法官可以仲裁挑戰,過程中特朗普可以上訴,無需等待案件審結定罪。在接近3小時的辯論中,司法部的律師與特朗普的律師各執一詞,其中兩個焦點是,包括特朗普在內的卸任總統會否因為官方行為而被起訴,以及如何區分官方和私人行為。特朗普的律師索爾表示,卸任總統仍有義務遵守法律,但不需要面對法庭約束,假如言行越軌的話只需面對國會彈劾以及輿論譴責。代表司法部的律師德里本則形容,特朗普在2020年大選以及2021年國會騷亂期間的言行,本質是違反民主制度,與總統合法權力毫無關係,現有司法體系已有足夠制衡,確保卸任總統不會被政治對手秋後算賬。

值得關注的是,就在最高法院辯論卸任總統應否面對司法約束時,特朗普也在電郵中向支持者表示,現任總統拜登「應該受審」,而且「應該被判終身監禁」。根據時間表,高院可能在6月頒布裁決,考慮到屆時時間緊迫,司法部選舉爭議案未必能在11月大選前審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特朗普的拖延戰略已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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