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調查人員公布了七名烏克蘭特工的姓名和一張詳細的證據鏈條圖,而特朗普輕描淡寫地說:「別查了,我知道誰炸的。」2022年9月26日,波羅的海海底的兩聲巨響徹底改變了歐洲的能源版圖和地緣政治格局,連接俄羅斯與德國的「北溪」天然氣管道遭人為破壞。三年多後,德國聯邦刑事警察局公布了一份詳細調查報告。不僅令澤連斯基難堪,也令拜登尷尬。
德國調查機構歷時近三年,投入大量資源,逐步拼湊出了北溪管道爆炸事件背後的真實圖景。調查人員鎖定了一個由七名烏克蘭人組成的專業團隊,其中包括特種部隊成員、潛水專家和爆炸物工程師,分工明確,行動高效。關鍵的物證線索來自一艘名為「仙女座號」的帆船。這艘船從德國羅斯托克港出發,前往爆炸地點附近的丹麥博恩霍爾姆島。在船上提取到了多名嫌疑人的DNA、指紋,以及炸藥殘留物,這些都與爆炸現場的痕跡吻合。
除了物證,德國方面還掌握了指有國家級支持的間接證據。例如,嫌疑人使用了「假名真護照」穿越波蘭進人德國,這類證件通常需要情報機構才能簽發。其中一名叫弗拉基米爾的潛水夫,被德國警方追捕時,竟乘坐烏克蘭駐波蘭武官的外交車輛,利用外交豁免權逃回了烏克蘭。這些細節,都證明行動背後有著國家級力量的協調與庇護。
與德方扎實的刑事調查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事發三年來美國和多數西方主流媒體對此事的戰略性沉默。就像家庭聚會上出現的一具屍體,每個人都能看到了,卻在假裝一切正常,最好不要知道真相。
北溪爆炸事件使歐洲被迫加速與俄羅斯能源「脫鉤」,轉而以高昂成本進口美國液化天然氣。美國能源和地緣政治戰略實現了「一石二鳥」。美歐的迴避態度,源於各自對「大局」的顧慮。對歐洲而言,在安全上依賴美國;對美國而言,希望借俄烏衝突削弱俄羅斯。揭露北溪真相可能破壞跨大西洋聯盟的團結,因此雙方默契地選擇以「大局」為重。
面對北溪事件的複雜真相,美國公眾始終處在被愚弄的狀態下。一方面,政府內部以「國家安全」為由對信息控制日趨嚴格。
另一方面,「政治正確」壓抑了公共討論的空間。在俄烏衝突的背景下,質疑盟友或探討美國可能扮演的角色,很容易被貼上標籤。然而一個無法迴避的事實是,美國人作為納稅者,已為援助烏克蘭承擔了數以千億的成本。過去幾年一筆又一筆的援助,是建立在「支持烏克蘭捍衛主權」的敘事之上。
如果這些援助的接收方,策劃了襲擊歐洲關鍵民用基礎設施的行動,那麼公眾完全有權利知道,自己的錢究竟支持了誰,以及這些行動是否符合其道德和戰略初衷。
百年前美國參議員海勒姆˙約翰遜有句名言常被後人引用:「當戰爭來臨,真相是第一個犧牲品」。其實這句話之後他的另一段話同樣發人深省:「這種宣傳方式……使人們因愛國主義而渴望戰爭,並被謊言蒙蔽,從而產生戰鬥的欲望。我們過去已經目睹過這種情況;將來還會再次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