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族裔維權 新傷舊痕難癒合

美國田納西州曼菲斯市又有非裔人士尼科爾斯遭到警察圍毆致死,全美震驚;時值二月份是非裔歷史月,翻開非裔血淚斑斑的歷史,凸顯族裔關係破碎而敏感的傷口,恐難以在短期內弭平。

儘管所有的族裔都有可能遭到歧視,不可諱言地的,美國近代警察暴力受害者常是非裔:二○二○年明州明尼阿波利斯非裔的弗洛伊德遭到白人警察肖萬跪頸傷重致死,涉事的有不同的種族警察;一九九一年非裔男子金恩遭洛城警官群毆,這兩起案件都引起美國許多城市示威集會,要求公正審訊涉事警員和種族歧視問題,但示威演變成多人死傷、暴亂和搶掠。這種以非裔為對象的暴行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不禁讓人懷疑美國警察文化是否隱藏戾氣,蓋過了專業的訓練。

過去幾年來,美國許多城市的警察部門一直在推動警察成員多元化,認為是改善執法部門與少數族裔社區關係的方式。然而曼菲斯官方公布的錄影帶中,五名非裔警官被控合毆非裔青年,顯示在警察局增加更多少數族裔成員,就可以讓該群體成員受到更公正公平待遇,可能過於單純。

其實,翻開美國歷史,非裔的社區即使文化進步、培育出中產階級,仍有可能損於一旦。一百年前,俄克拉荷馬州土爾沙市成為希望開始新生活的非裔獲釋奴隸的避難所。非裔居民當年獲得貸款來建立和創造商業,甚至建立了學校、報紙、雜貨店、電影院、教堂和許多其他企業蓬勃發展。然而一九二一年五月,在種族緊張局勢日益加劇的情況下,當地白人報紙文章指責一名年輕非裔男子強姦了一名白人少女引發暴動。有三百多名非裔居民被白人殺害,八十家企業被燒毀或搶劫,超過八百人被送醫,並有超過六千名非裔美國人居民被逮捕和拘留數天。這個非裔城市自此毀於一旦。

這段歷史近百年來均未平反,自然也更不會出現在美國教科書。直到二○二一年六月,美國總統拜登親赴土爾沙,會見種族屠殺倖存者三人,並發表土爾沙種族屠殺一百周年紀念演講。拜登說,仇恨一直沒有消失,現在美國仍然存在對非裔美國人和亞裔美國人的仇恨與歧視,他的政府將會努力解決這些問題。說明了美國族裔問題的嚴重性。

從這些案例來看,種族歧視仍然是美國社會揮之不去的陰影。作為美國社會的一分子,美國共同的歷史固然可以通過瞭解先民「英雄」的事跡來學習這個國家及傳奇人物,也可以通過研究那些遭受歧視及仇恨犯群的族群,來體會不足的地方。

了解這段美國的暗黑歷史,探索真相,是社會和解的功課;否則就如同未能愈合的傷口,一再被撕裂,難以期待有康復的一日。社區人士如何以史為鑑,從中學得經驗與教訓,善盡族裔公義的力量,長遠看來,也是站在歷史正確一邊的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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