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跨性別護理頻接恐嚇 波士頓兒童醫院連忙應對

2022年9月,警察在波士頓兒童醫院外接近示威者。示威者的出現是為了反抗一個反對醫院提供性別肯定手術和激素治療的團體。 JOSEPH PREZIOSO/法新社

上個月的一個星期三早上,波士頓警方闖入波士頓兒童醫院,調查該機構在短短四個月內發生的第四起炸彈威脅。他們疏散了一座建築物並封鎖了該地區,阻止工作人員進入辦公室和手術室。大約一個小時後,波士頓警方解除了一切封鎖,朗伍德大道(Longwood Avenue)龐大校園內的生活又恢復了。但到第二天,該醫院又收到了另一個炸彈威脅。對此,《波士頓環球報》進行了詳細報道。

報道稱,自8月以來,被廣泛認為是美國頂級兒科醫院的波士頓兒童醫院一直是一連串仇恨郵件、死亡威脅以及刻薄和反猶太信息的攻擊目標。許多人似乎受到了一個反LGBTQ+推特賬戶的刺激,該賬戶攻擊醫院為跨性別兒童和青少年提供護理。

襲擊發生之際,兒童醫院及其他機構的護理人員已經因呼吸道感染激增、歷史悠久的醫院容量危機以及幾年大流行病引起的疲憊而精疲力盡。

報道指出,在8月第一條煽動性推文發布後,一位波士頓兒童醫院的醫生表示,她收到了通過電子郵件和電話發出的死亡威脅,社交媒體用戶披露了她的姓名和家庭住址,她的工作涉及為跨性別青年提供廣泛的服務家庭成員。出於對自身安全的擔憂,她和兒童醫院的其他工作人員一樣,在不願透露姓名的情況下,接受了波士頓環球報的採訪。在8月和9月的大部分時間裡,對她和她家人的威脅一直存在。雖然她之前曾經歷過針對她工作的反跨性別抗議,但目前的敵意程度是前所未有的。她說,一想到家人和病人的安全,她就心煩意亂。

敵意程度是前所未有

另一名從事跨性別健康研究的兒童醫院工作人員表示,醫院的眾多安全警報讓她感到不安全。她經常在 11月中旬成為目標的大樓工作,此後一直避免返回那裡,將一些會議從面對面會議改為虛擬會議。這些威脅也讓她更難開展工作。她發現,在當前的氣候下,變性人及其家人更不願意參與研究,並表示與兒童醫院聯系在一起感覺很可怕,因為它是如此多仇恨的目標。當人們在網上做志願者進行研究時,她和她的同事會投入額外的時間來篩選志願者,以淘汰那些試圖破壞工作的人。她說,過去不需要實施如此密集的篩查工具。

報道認為,這些威脅對員工造成了傷害。「我指導了很多實習生和學生,每個人都感到不安全,害怕做這項工作,」研究人員說。「我們致力於開展這項工作…但在這個持續存在威脅的領域,這樣做很容易讓人分心,也很難做到。」

據介紹,自2007年以來,波士頓兒童醫院一直在提供跨性別護理,當時它在美國建立了第一個專注於性別多樣化和跨性別青少年的主要項目。它的性別多專業服務已經擴展到治療3到25歲之間的患者。(3 歲以下的兒童可能會說他們的性別與他們出生時指定的性別不符,在這種情況下,兒童醫院說,護理可能包括與心理學家的會面以及對家庭的額外資源和支持。)

提供跨性別護理遭政治攻擊

報道還稱,今天,幾家治療兒童的大醫院都提供跨性別護理,包括波士頓地區的其他醫院。兒童醫院提供的性別肯定護理類型從簡單的幹預措施(例如允許患者在其醫療記錄中使用首選姓名和代詞)到諮詢、荷爾蒙療法以延遲青春期,或向不同性別過渡。對於15歲及以上的患者,乳房手術是一種選擇,對於 18歲及以上的患者來說,生殖器手術也是一種選擇。

盡管跨性別護理的必要性得到廣泛採用和認可,但針對提供者的政治攻擊仍在繼續,滋生了更廣泛的反跨性別情緒。近年來,一些州出台了幾項立法來限制跨性別青年可以獲得的護理類型。最近在阿肯色州、亞利桑那州和田納西州通過的法案,對為變性青年開激素治療處方或將青年轉介給提供性別肯定護理的其他醫療保健專業人員的臨床醫生實施民事處罰,包括紀律處分。

波士頓兒童醫院的一名ICU護士說:「工作人員正試圖將注意力集中在高水平、高風險的事情上。」但現在「我們感到不安全。在試圖為別人的孩子做一些重要的事情的過程中,我們的思緒被分散了。」據參與應對威脅的波士頓兒童醫院負責人稱,該醫院正在與波士頓警察局密切合作,追蹤所有威脅,並正在通過其他方式幫助員工感到安全。

三人因威脅醫生而被捕

到目前為止,已有三人因威脅波士頓醫生而被捕,其中包括一名德克薩斯州男子,據稱他向芬威學院國家 LGBTQIA+健康教育中心的一名醫生發送了充滿褻瀆的語音郵件;一名韋斯特菲爾德婦女和一名加拿大男子因對波士頓兒童醫院進行炸彈威脅而被起訴。

全國立法者還呼籲司法部詳細說明其為改善兒童醫院的安全而採取的措施,並對威脅他們的人進行調查。3月,該部門致函所有州檢察長,提醒他們阻止個人接受性別肯定醫療服務的法律可能侵犯憲法保護。」

波士頓醫學中心兒童和青少年跨性別健康中心的醫學主任曼迪·科爾斯博士(Dr. Mandy Coles)說,她的患者在面對歧視時表現出了非凡的韌性。盡管BMC沒有收到任何有針對性的威脅,但有幾名患者已經與她聯繫以確保她的安全。

在波士頓兒童醫院,迄今為止還沒有患者接受醫院的提議,將他們的性別肯定護理轉移給其他提供者。事實上,受到直接威脅的醫生表示,父母已經表達了感激之情。「我現在每天都有更多的父母擁抱我,」科爾斯說。

本報記者溫友平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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