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華人淫業仇殺案 三華裔被告謀殺罪成

2017年9月28日北聖荷西Elan Village Lane 300號路段一個公寓單位發生致命槍擊案,31歲華裔男子李興堅遭槍殺,揭發該單位從事賣淫活動。CBS電視畫面

警方後來就兇案拘捕華裔男子沈傑森,現已定罪。聖荷西警察局

案發超過一年後,第五名涉案男子李軍在南加州聖伯納丁諾落網。聖荷西警察局

案發後,警方最先拘捕的三名華裔男子:(左起)嚴安、陶林、黃潘潘。其中陶林和黃潘潘已被定罪。聖荷西警察局

2017年一宗聖荷西高級公寓槍殺案揭發出一個全州有組織賣淫集團,檢方指控多名南加州華裔男子付錢安排中國女子來美賣淫還債,但當賣淫女子跳槽灣區其他淫窟時,被告不只強迫她們回巢,還搶劫和襲擊收留她們的淫窟,最終搞出人命。三名被告現已被裁定謀殺、性侵和搶劫等多項罪名成立。

《聖荷西信使報》報道,經過六個月審訊,三名被告Panpan Huang(音譯︰黃潘潘)、Jason Shen(音譯︰沈傑森)和Lin Tao(音譯︰陶林)本月15日於聖他克拉縣高院被判罪名成立,明年1月27日宣判,恐面臨終身監禁,不得假釋。

「報復之旅」令人震驚

聖他克拉縣地檢署副地檢官阿馬拉爾(Michel Amaral)形容被告展開「報復之旅」,他們所為「除了震驚,沒有其他詞彙可以形容」。

代表黃潘潘的律師塔利(Joseph Tully)質疑本案的說服力,因為檢方承認由於不少受害者不願作供,且她們受害時被蒙眼,所以檢方只靠法醫和環境證據,「我尊重陪審團裁決,但我感到失望,我不認為證據符合檢控邏輯」。代表陶林的副公辯律師麥馬洪(Ross McMahon)拒評論判決,但稱會在判刑後提出上訴。沈傑森代表律師無回覆查詢。

本案被告還另有兩人。An Yan(音譯︰嚴安)與檢方合作,換取較輕罪名和介於10至24年的刑期。Jun Li(音譯︰李軍)因其代表律師質疑他的精神能力,因此分開審訊,其案件待處理。

案情指,黃潘潘搬來美國居住後,與曾有扯皮條案底的沈傑森開始在南加州聖蓋博(San Gabriel)經營淫窟。他們從中國招募女子,為其付款和處理移民申請,在兩人的淫窟內賣淫還債。

曾參與調查日本有組織犯罪的聯邦調查局(FBI)探員麥康奈爾(Kathryn McConnell)代表控方證人出庭作證時指出,職業經商、曾居於日本的黃潘潘全身都是日本黑社會刺青,但與日本黑幫的具體關係未明。麥康奈爾的證詞看來是檢方欲將黃潘潘與日本黑道人口販賣活動扯上關係。

案情指,多名為黃、沈兩人賣淫的女子突逃往灣區淫窟賣淫,原因不明。檢方指,黃、沈兩人因此招募李軍、陶林及嚴安,「追捕」脫逃女子及其新僱主。

案發地點波及三縣

聖荷西警方的調查研判,5名被告2017年9月25日來到灣區,先後對藏身於聖他克拉、阿拉美達和聖馬刁三縣民宅的淫窟內工作的女子,犯下搶劫、強姦和「其他無法言語的行為」。例如被告佯裝嫖客前往其中一間淫窟,之後持槍和電槍重返,將賣淫女子綁起來和蒙眼,再毆打和強姦她們。有受害女子被剃頭,甚至有受害人私處遭人用茄子插入。五名被告又搶走受害者的銀行卡、金錢和貴重物品,並要求其警告其新老闆勿開更多賣淫場所。

當年9月28日聖荷西宗高級公寓發生的槍殺案,則是被告「報復之旅」的終點。當時警員接報後到場,發現案發公寓有人賣淫,為淫窟當保安的31歲男子Xingjian Li(音譯︰李興堅)中槍身亡。

檢方指,由於擔心被報復和恐背上刑事責任,受害女子沒有報案,又央求路人勿通報警方,但路人最終報警。

副地檢官阿馬拉爾形容,被告有充分理由相信受害人不會報案才肆無忌憚,強調最重要的是當局竭盡所能保護受害女子。

審訊中傳召80名來自美國多州和中國的證人,為本案犯案內容和法醫、DNA分析、亞洲有組織犯罪和人口販賣等議題作證。

阿拉馬爾指出,本案凸顯灣區的地下淫窟相當普及,特別是藏身於豪華住宅試圖掩人耳目。他說︰「此案帶陪審團目睹灣區黑暗的一面,遺憾的是儘管我們積極行動,人口販賣行徑仍然猖獗,難以徹底杜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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