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暑假

(香睿剛)

  本周初,港府宣布會將外地入境者強制隔離七天的措施改為三加四,聽起來雖然好像是朝三暮四、朝四暮三之流的些微之差,但可以付少三至四天酒店房租的誘因實在大,新聞報道過後,身邊已有不少朋友計劃旅遊大計。

  要與外地通關,全面撤銷隔離甚至檢測措施自然不可或缺,畢竟全球各地還有如斯嚴厲檢疫措施者只有中港澳三地,香港一天要旅客自費隔離及不准外出,則外國遊客們拿著錢包不來也罷。

  遙想二十年前暑假,自己七月先到北京師範大學學一個月普通話,好不容易記得一些皮毛後回港,之後又馬不停蹄往東京慶應大學修讀為期三周的日語課程。

  在那個沒有WiFi上網的年代,每天到慶應大學三田校園上課,下課後就坐上山手線到秋葉原逛街,靠的不是地圖,而是感覺,要吃飯更加沒有甚麼群組可以借問。也因為沒有社交平台及手機帶來的煩囂,與幾名暑期結識的同學談得投契,下課後去東去西都會三五成群,當中一名同學介紹筆者申請文部省獎學金(之後在二○○五年順利申請),一名同學邀請筆者到首爾一遊(二○○五年暑期再會),一名同學成為二十年來天天談天說地,從體育到動漫到橋牌到賽馬無所不談的莫逆之交(二○一一年三一一大地震後第一次到日本,就是到仙台找他敘舊),已是後事。

  香港閉關接近三年,經濟蕭條自然不在話下,但年輕人連續三次暑假都錯失到海外進修及交流機會,當中結識少了朋友、學少了技能、累積少了人生經驗者,實多不勝數。二十年前暑假,在北京和東京無憂學習的那個光景,要何時再能體會?明年今日,希望不用再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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