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林立仁談「虎媽學校」華生申請大學的困惑

華裔導演林立仁(Debbie Lum中)。受訪者提供

本報記者尚穎洛杉磯報道

紀錄片《加倍努力》(Try Harder)講述排名第一的三藩市高中名校「洛威爾高中」(Lowell High School)華裔學生的故事。主要學生人物之一Alvan,聰明可愛,承受著來自華裔「虎媽」的巨大壓力。影片導演林立仁表示,之所以選擇 「洛威爾高中」來拍攝這部紀錄片,也是因為聽說了這所學校被稱為「虎媽學校」(Tiger-Mom Center)而產生興趣深入了解。教育是亞裔學生和家長最重要的關注議題,她不希望華裔學生因為錯過一所排名前矛的大學錄取,而失去對未來成功的信心。

林立仁(Debbie Lum)導演和製片人向本報記者表示,她曾就讀的美國中西部高中以白人學生為主。搬來加州以後,最大的感受是亞裔學生的生存空間寬鬆很多。因為亞裔學生一般會被視以偏見,諸如書呆子的印象,或者被無視,完全沒有存在感。加州族裔多元化,不同與一些其它州,亞裔是很明顯地少數族裔。

林導自詡是講故事的人,認為亞裔社區的歷史和經歷如果不記錄下來很難倖存。她介紹,《加倍努力》片中的角色主要是我們的亞裔學生和家長,影片著力講述亞裔學生和他們父母的故事,及在其中的掙扎。「洛威爾高中」被稱為「虎媽學校」,因為教育和升學是亞裔學生和家長最重要的關注議題。能夠進入高中名校,亞裔學生們被家長寄予了深厚的期望。但不能因為你是亞裔學生而有所缺失。她強調,這部紀錄片並非告訴觀眾如何申請進入名校,而是希望真實地展現,亞裔學生竭盡努力爭取獲得心儀的大學錄取時,所經歷的及面臨的困惑。她透露,其中的一個角色,在洛威爾高中教學超過30年的老師直言,舊金山的亞裔學生撐起了學校成績的排名,可以稱為是公立學校的基石,否則一些學校可能關閉。

林立仁表示,亞裔學生總是有來自各方面太多的壓力,尤其來自父母期許的壓力,缺少資源,他們是在一條狹窄的追求成功之路上。所以,需要給自己一定的自我空間來思考大學對於他們究竟意味著什麼。她認為,亞裔孩子其實有很多的選擇,是否被名校錄取不應該成為影響未來前途的原因。無論被夢想大學錄取或拒絕,重要的是找到自己作為人的定位。重要的是亞裔需要認識到現實面臨的問題,亞裔整體應該參與社會體系之中,不能被忽略,應該有自己的份額和權利。她表示,現實是,無論在哪一所大學學習成才,幾年以後從學校所學所得都會消失。有很多其他很重要的因素也是成功的關鍵要素,很多不知名的大學學生一樣可以取得卓越的成就和成功。所以名校並非唯一的成功途徑。

而且大學是個人的選擇,她建議,選擇大學不僅僅要看排名,還需要了解名校是否適合自己。現在很多學生和家長選擇大學,更多地是在意排名是否最靠前,而忽略了是否適合自己。她直言,很多時候大學的排名更是經營大學的方式,一種吸引學生申請的營銷策略。一些排名前列的大學各種壓力超負荷,對學生造成的壓力和心理問題的後果,與家長的期許也許適得其反。

林立仁透露,她的父母沒有在學業方面給她們姐妹施加壓力,母親希望她們成為藝術家。完全通過自己的努力,她的姐姐成為醫院的外科主任醫生,這是在美國很少有亞裔女性獲得的職位。她講述,母親出生於重慶,年幼6歲時隨家人來到美國;父親是第三代或第四代華裔移民,祖輩從廣東中山來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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