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別不同的迎新活動

位於新澤西州紐瓦克的天主教聖班尼特預備學校(St. Benedict’s Prep)的大多數學生是有色人種,不少來自弱勢家庭,去年新冠肺炎疫情令學校關閉,師生只能依賴視像保持聯繫。今年疫情趨緩,校方恢復已經維持近半世紀的傳統,訓練學生增強信心。

《紐約時報》報道,聖班尼特預備學校有一項傳統,要求新生花五天時間沿新澤西州西部,完成50英里阿巴拉契亞遠足徑(Appalachian Trail)前往德拉瓦水口(Delaware Water Gap),但去年疫情逼使這項傳統中止。

對教師來說,遠足是加深與從未踏足遠足徑的青少年之間的聯繫,和向他們介紹大自然的方法。對新生來說,這是對看看高年級生所稱會遇上野生動物是否真有其事的一次測試。

隨著氣溫回暖和防疫措施鬆綁,校方決定是時候帶回這項傳統,學生於六月底重回校園,接受一星期訓練。

踏上旅程不回頭

每名參與遠足者都有其獨特角色,如醫護、導航、廚師等。如果他們無法負擔器材設備,可向校方租借。當抵達叢林,教師便會撤退,讓這些遠足新手自行完成。

來自美國海軍學院的大學生亦會參與這場夏季領袖訓練,協助這些年幼遠足學生,亦有些同校高年級生回歸提供支援。不過今年有別於以往,由於訓練時間減少,行程縮短至4天和總長40英里。

出發前,參加學生需把手提電話交給學校,然後坐校巴前往50英里外的遠足徑起點,背著重25至40磅的背包出發。這個遠足旅程沒有往回走的選擇,任何人開始後必須完成,否則於夏季其他時間或下個春季把它完成。

1972年上任至今的校長萊希(Edwin D. Leahy)說︰「這是唯一一個如果你完成98%,你仍會失敗的課程。如果你開始了,你就要完成。」

今年有118名新生參加,以七八人為一隊,隊名以動物名稱命名,每隊相隔10分鐘出發。

現年16歲、從7歲起參加田徑隊的桑塔納(Jorwally Santana)想要參加這場遠足,這是他教練建議參加的活動之一。不過他在遠足前數星期意外腳受傷,只好在起點拿著枴杖與隊友出發。對桑塔納來說,他的本能是移動迅速,但這不是比賽,規則訂明如見到其他隊伍在前方,後方一隊需停步5分鐘。如果前方隊伍再次被追上,便要讓後方一隊先行往前。

磨練中建立團隊

桑塔納隊伍在午休時間吃午餐時,各位隊友對周邊自然美景嘆為觀止,形容儼如從電腦中所見的自然背景一樣。

但桑塔納行程期間右腿不幸誤踏石頭間空隙,加劇腿傷。醫護隊員立即為他施救,隊友珍寶(Joseph Jumbo)幫忙背上他的背包。桑塔納拿著第二支拐杖保持平衡,因為他深知倘現在停下來,他的遠足行便會結束。他和隊員慢慢沿著206公路移動,沿途獲司機響號打氣。但入夜後紮營時,桑塔納需問隊友索取止痛藥止痛。

該校校園內刻有校方的座右銘︰「傷我兄弟,等同傷我」(Whatever Hurts My Brother, Hurts Me)。這場遠足正是要測試這句座右銘,新生因為去年的疫情遙距上課,尚無機會親身互相接觸,這場維持數日的遠足之旅,讓他們彼此了解。

畢生難忘的經歷

教職員之一華特斯(Philip Waters)神父在路邊向參加者派水,他是數十年前發起這場遠足的神職人員之一。他回憶遠足活動首次舉行時,有些學生提著行李箱,有些帶著紙包食物,「幸運的是,我們保證他們平安回到家。」

酷熱和補充水份是這場遠足最迫切問題。當日烈日當空,錄得86度的高溫,學生抱怨汗水滲入傷口非常痛苦,腳趾上亦出現血泡。

最終每支隊伍順利到達終點。各隊友首先手牽手祈禱,感謝獲庇佑平安完成這場行程,然後步向野餐區享受美味熱狗。

畢業於該校的現年49歲助理校長卡斯迪(Glenn Cassidy)於1987年首次踏足這條遠足徑,時隔三十五年後,他負責確保每位學生的安全,並在三輛校巴抵達終點接走學生時,提醒每組人要在5天內要遞交作文,題目是《我在阿巴拉契亞步徑所學到的事》。

大部分疲憊學生在回程睡個半死。當他們返到學校時,不少人第一件取回的是的手提電話。有些人由父母接走,其他人則電召網的回家,結束這場相信讓他們成長不少的珍貴經歷。

生活